孟仁平需要点儿时产捋捋思路,他端起同样是赏春舀给他的汤碗,递至嘴边抿了一口,顿了下,又抿了一口,而后搁下汤碗:“那令牌……那块十三令牌真有这般神效?”
“岭南三大家族的发家史,大哥不知,故而有此疑惑。”孟十三思索着要如何以最简练的言语,与孟仁平解释一番花沙水三族当年是怎么被她扶植上来的,一会儿后道,“年月久远,我亦知之不深,只能与大哥讲个大概……”
她想到了当朝的一个例子:“便如郭都护。”
“郭都护?”孟仁平是知晓郭敬显的发家史的,但他还是不太明白这如何能拿来相较。
“大抵大哥觉得,区区商贾,他们便是再势大,亦远不能与亲军都护府首官相较,与有着从龙之功的当朝从二品大员相提并论,然……”实则孟十三觉得确实不能相较,却非是孟仁平所想那般,而是她打从心里觉得,区区一个郭敬显,完全不能与她当年亲手培养现今已成豪族的岭南三大家族相较,“此为事实,确能与之相提并论,且事实上,大哥也莫要低看了他们。”
孟仁平从知道岭南三大家族之后,他是没怎么放在眼里过,照着他看,花沙水在岭南再了不得,那也只占了一个商,他实不必太过费神,此时得孟十三这般言道,此想法在他脑子转了又转,到底弱了一些下去。
他的大堂妹,搁在及笄之前,他同样是从未放在眼里过,此等忽略经过数月,时至现下快至年关,已然教他明白何为今非昔比。
那么同样的,大堂妹嘴里捧在高处的岭南三大家族,他再未见其实力之强,此刻亦得改一改先时刻板之念,好好地虑一虑大堂妹之言。
孟仁平在心里沉淀了一番,记下了岭南三大家族势大之实,进而再问及花沙水三位族长进京之事:“好,为兄牢记。那三位老太爷与你在崔七公子的书房当中,可是与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