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咽了咽口水,也只能把钱往外送。
对方拿了钱并没有往兜里揣,而是在车灯下一张一张翻着。
黄毛小心翼翼地凑到沈满知身边,没她高,于是他稍稍垫脚,“我还以为要灭口呢。”
沈满知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着冰凉的匕首,她原本也这样以为。
对方把钱翻找了一遍,从中抽了几张,剩余地丢还给他们,“懂点事儿。”
“是是是,两位大哥辛苦了。”
黄毛一遍谄媚着,一边抱着失而复得的钱重新揣回兜里,不是要命就行。
沈满知垂眸收好钱,唇角微乎其微地勾了勾。
是艘帆船。
岸上的两人亲自看着他们上船脱钩之后,才返回车上,“就这么放走了,还真不像勋爷的作风。”
“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皮卡发出粗哑的点火声,颠簸着离开渡船口。
黄毛上了船长舒了一口气,正感慨终于可以回去了,转头被塞了一坨东西。
沈满知捂住他的嘴,低声冷沉道,“闭嘴。”
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她转身一个鱼跃跳下了船,在月光下勾出纤细的身姿。
船只已经离岸,她竟然直接跳进了水里!
黄毛低头看怀里的东西,是她用布料包裹好的一叠钱,全给他了。
他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那道水中的身影在岸边冒出,一个翻身利落上岸,一边脱掉厚重的外套,一边朝那辆还没驶离渡口闸道的皮卡跑去。
船只越来越远,他回头看了看帆船最前方的掌舵,又看了看离岸的距离,神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咬咬牙进了舱内。
渡口闸道放行处,保安从亭子里出来,查了一下通行证,老眼昏花看不真切,对比着亭下路灯看了一会儿才确认归还。
开车的男人骂了两句,才重新点火开出闸道,却又突然道,“什么声音?”
副驾驶的男人侧眸看了眼后视镜,岸边的船只越来越远,回头奇怪地看着他,“哪有什么声音?”
男人喝两口凉水醒精神,“刚刚有点晃……这车太旧了,刚才来的路上,抖得我都快吐出来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