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一眼就看见勋爷身边那个黑脸打手。
她转身低头朝会所后厨的方向走,旁边的走廊是通往歌舞厅的后台。与来往的人擦肩而过。
脱掉身上的服务员外套,发圈被衣服带起,散开黑藻般的长发,在奢靡的灯光下仿若披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钻进后台,趁乱从衣架上扒拉一件衣服,到更衣室才发现是一条开到大腿的裙子。
沈满知沉默了片刻,又沉默地换上,发圈不知所踪,她用手顺了顺头发,微卷的长发乖顺地贴在纤细的腰间。
会所后门停着两辆越野车,马路对面停着一排的小车。
会所里面出事,外面守着的人反而没有几个,沈满知站在后门的台阶上,看到了之前送她和黄毛去渡船口的那两人站在越野车边。
视线交叠之时,沈满知眼眶湿润,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披肩走上前,用本地口音轻声问道,“你好,请问”
男人抽烟的手愣在一边,直直看着眼前的人。
她回头指了指会所,柔软的语调中有些着急,“这里不让进了吗?”
那双眼睛含着水雾,在张灯结彩的会所楼下缀着细碎的亮点。
美得有些失真,愣神的片刻被烟雾呛到嗓子眼,他偏头咳嗽两声,身旁的人替他作答,“你不是刚从里面出来?”
“不让进了,前面也不让进,我被赶出来的,我弟弟被人带进来玩儿了,他没来过这种地方,我担心他”
“你还是先别进去了吧,”那人咳嗽完,将烟头在墙上杵灭,又向她腿上看去,别开眼粗声道,“刚刚里面出了点事,在例行检查。”
“行了,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待会儿被西图逮着就好看了,”另一个人打断他,朝女人凶了两句,“赶快离开这儿!”
沈满知有些瑟缩地朝后退了两步,还想继续问又畏惧男人的狠厉,只是回头看了看会所后门,才拖着脚步往外走。
刚走到越野车车尾,她惊呼一声曲腿撑在车身一侧,秀眉紧皱。
“怎么了?”那个抽烟的男人转身扶起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