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屿无力地抬眼,看着地面上天窗投影晃动的变化,有些诧异地缓慢抬头。
是国安的人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期待,却在听到门外皮靴的声音瞬间暗了下去,低着头颅听门外的动静,又紧张地看向地面上天窗的投影,影子晃动地有些明显,显然是没注意到屋内的动静。
门外开锁,铁链“啪嗒”一声挂在铁钩上,房门被脚轻轻踢开。
段秋屿始终低着头装作昏迷模样,却是紧紧盯着地上天窗的投影,额间冒出冷汗。
光线从外室切进来,穿堂风随之而进,光影交错间,那抹晃动的影子也一并随之隐去。
段秋屿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冷汗顺着侧脸的胡茬滑至下颚,滴入双膝间。
“这么疼吗?”
从室外钻入的光线照亮屋内,皮靴行至身前,烟草味随着男人蹲下的动作侵入鼻息。
段秋屿咬了咬牙,而后缓慢地掀开眼皮。
余光瞥到房门口跟随进来的西图,他看着眼前的人,扯着带伤的嘴角面无表情地笑。
“勋爷……竟还会关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