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站在她身后,从那抹白上移开视线,回身观察了一下这座小院。
院子打理得很干净,挨着围墙处用石头堆砌围起来几块地,种着一些蔬菜,旁边堆着干枯的柴火,另一侧的木架上晾着一些深色的衣服,藤蔓缠绕在木架另一端,下方摆着一张摇椅。
看样子是很朴素勤劳的一家人。
秦宴风眉间轻蹙,看起来普通也很常见的小院布置,觉得有几分熟悉也是正常的吧?
沈满知洗完脸,将黄毛头套往腰带里一塞,去围墙边的柴火堆里找了一根小木棍,将头发绕了起来。
往外走时拍了拍秦宴风的手,“别在这里待着了,我带你去找吃的。”
院外的一块菜地里,沈满知正蹲在一处刨东西,他走过去半蹲下,“挖什么?”
“地瓜。”
沈满知手里拿着一块从柴火里挑的宽木块,往一株草根下刨着土,白花花的表面先暴露出来,她扯着那株叶子松了松土,又刨了刨,挖出一个沾满泥的地瓜。
沈满知扒开了表面的一些土,提着叶茎给他讲这个的学名,又想起一些事来,“老宅的后院里种过这个,去年有次回老宅,秦时铮说带我去找野味儿,我信了他的邪,结果是把我带去后院炫耀他的种植基地。”
那时候秦时铮非常笃定地说她肯定没吃过这个。
她怎么会没吃过,为了活命,饿的时候是什么都吃的。
秦宴风原本看着瓜果的视线,不自觉移到沈满知脸上。
她讲起这些事来,语气平淡又自然,隐约可见她神情间的惬意,没有以往惯常的冷淡和讥诮,像是日常的聊天,实在让人觉得亲近。
“和秦时铮一起骗我吃酸果子那次?”
沈满知眨了眨眼,眼底有些揶揄,“还记得啊?”
秦宴风也没计较,照着她手上的叶茎,低头在地里扒拉了一番,“那晚家宴,你没吃多少,光喝粥又太清淡,我从书房回来后本想叫你下楼吃点东西的。”
没想到她被秦时铮拉了出去。
沈满知垂眸看着他认真翻找的模样,胸口微微发热,好像是那晚饭桌上三爷爷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