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处理任务独来独往惯了,很少遇到什么棘手要命的事,哪怕机会渺茫,她也会夹缝求生再绝地反击。
当然,这仅限于她独身的情况下,毕竟人多了会顾忌太多,反而畏手畏脚。
所以这次虽然事成了,但她确实理亏,以至于连秦宴风那句质问,她都不想面对。
她不想在秦宴风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用从前那种散漫又无所谓的态度,漠然地回答他“一条命而已”这样消极的话,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和后退的理智。
她现在惜命了,她想要活着。
她想把身体上裹满尖刺的某部分拨开,然后容纳进其他的东西。
于是她在秦宴风面前,暂时收起了被暴力支配后的消极情绪。
白虎不忍再说,提起正事,“温临上午联系了我,说您得赶紧回去了,定了晚上的航班。”
治疗还没开始,她倒先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回去又是一顿耳边聒噪,沈满知闭了闭眼。
“知道,他刚刚联系我了。”
“有什么要带的没,我准备一下……”白虎突然停顿了一下,“秦先生知道吗?”
沈满知凝神,微微垂眼,“不知道。”
白虎也跟着沉默下来,好像时间停滞,这中间仅仅是穿插了一段境外任务的片段,又重回到半个月前的情景。
他的祖宗又要背着自己的伴侣离开了。
“对了,我来的路上看见司佲先生了。”
沈满知点头,“他刚来过。”
白虎显然还很介怀上次的事,“他没为难你吧?”
沈满知莫名,“为难我做什么?”
白虎语塞,不会只有他觉得司佲对祖宗心怀不轨吧?
算了,反正之后联系也少了。
秦宴风回来的时候手里三四个保温袋,沈满知术后只能暂时吃流食,他买了粥和鸡蛋羹。
白虎也不打扰二人世界,提着行李袋走了,走之前还悄悄和沈满知对眼神示意她记得晚上出发。
秦宴风正在把病床前的移动桌子固定好,敛唇不语,只细心地将东西摆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