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云手足无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后生你别见怪!她回来半年多了,不是在那里傻傻的坐着晒太阳,就是这样躺在地上声嘶力竭,一会就好了。”
“你别碰她,不然她会挠你。”
李素琴的父亲还是比较理智,李素琴的母亲默默的站在旁边抹眼泪。
……
“陈景云,此时作何感想?是快意恩仇之后的心满意足?还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意难平?亦或是识人不明的悔当初?”
“你跑来做什么?那个纤腰肥臀、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变成了水桶腰的村妇大妈;那个丽质天生、唇红齿白的韶华丽人,变成了塌鼻窝眼、皱纹丛生的黄脸婆;那个风姿绰约、仪态万方的妙人儿,现在变成了地不平!”
“地不平?”
“对啊!地不平。”
李素琴站了起来,走路一摇一摆,两条腿似乎并不一样高,而且左腿明显看起来就不会摆动,好像全靠右腿支撑着拖着走。
“你看的新闻都是假的!说我神志不清才被他们骗到。去他娘的神志不清,我神志清的很!”
“知道新闻采访稿怎么写吗?一成的实话,九成的杜撰。”
“不就是被男人睡吗?我又不是没让睡过!可我不能待在那个穷的过年才能吃到蛋炒饭的地方。”
“陈景云,你过年吃过蛋炒饭吗?哈哈哈,不是鸡蛋炒饭,是山药蛋炒饭。那地方穷都穷出了我的想象。”
“我是个女人啊!我怎么可能有他们的力气大。那个男人像头野牛一样就把我摁倒了地上,我挠他、我踹他、我拼命的反抗、卖命的撕咬,可我终究是个女人,折腾到精疲力尽,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是个畜牲啊!啊…啊…啊…”
李素琴的哭声让她显得更加的无助,就连贺斌都看起来眼睛红红的。
“从天亮折腾到天黑,又从天黑折腾到天亮。陈景云你知道吗?都肿了,火辣辣的疼。”
“可她还不放过我,我真的想去死,可我被四脚朝天的绑在床上动都动不了。陈景云你知道吗?那是2007年的冬天啊,虽然屋里生着火炉子,可是他连一件衣服都不给我穿。”
“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