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清好奇问道:“不是还有许相公,他可是在位时间最长的相公了。”
萧妙宸道:“许相公不行,他的权力来源于陛下。少了陛下,真正服他的人不多。”
许敬宗跟李义府一样,大多时间都是充当李治的刀。
只不过李义府是条疯狗,人人厌恶喊打。而许敬宗知道适可而止,也知进退,很少主动与人结怨,名声也没有李义府那么差……
但刀终究是刀,握刀的主人不在了,他这把刀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李治真要驾崩,许敬宗就算不遭受清算,也不可能稳坐相位。
这一点倒不是萧妙宸自己领悟的,是陈青兕跟她说一些庙堂琐碎事情的时候,随口评价的。
萧妙宸记在了心里。
便在这时,外堂传来了张柬之求见的消息。
萧妙宸忙道:“让他去大厅等候,叫上晴管事!”
晴管事自是周奎。
张柬之是陈青兕的学生,众所周知。
陈青兕不在长安,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会登门拜会,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之效力,若非出公差,几无中断。
但闲暇时间,少有拜访的时候,每每这段时间来,必有事情商谈。
李红清见萧妙宸表情严肃,道:“我也去听听!”
萧妙宸也不拒绝,带着李红清一并走向大厅。
大厅中张柬之神色肃穆,本来就老成的脸紧紧绷着,见萧妙宸、李红清先后入厅。
张柬之先作揖礼拜,然后说出了惊天消息:“陛下许是驾崩了!”
简单的一句话,毫无疑问是晴天霹雳。
萧妙宸就算知道李治病入膏肓,很可能说走就走,可听到这消息,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娇躯都不自觉的颤抖。
李红清也是神色凝重,她不太喜欢接触这类事情,所以名义上是西院大娘子,地位与之齐平。对外的事情,全是萧妙宸在干,但就算如此,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皇帝的死意味着什么。
驾崩,驾崩!以山崩喻之,毫不夸张。
萧妙宸很快定住了心神,问道:“此消息当真?为何事情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