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诩甚高的庆族人眼里我们能是什么、配懂什么?不过是水中蜉蝣、陆上虫蚁,止增笑耳。
可他们怕,他们畏惧那虫蚁。
见天嚷着‘不值一提’,等那‘娇小’的藏着毒素的口器真真刺进肉里了,又知道疼了。
传说也好、谣传也罢,人人都说庆、漆两族之间夹着近百年的血仇。这委实有点夸大,但细数这些年里头的过节,也不是不能称之为血仇。
去年新吃了败仗,如今又被逼无奈和老对头坐下来称兄道弟,势必恶心的紧。
啧啧,要不怎么说强扭的瓜不甜呢。这别说是扭别人了,那庆族自己扭自己都扭不过去。”
漆行厉接过云墨递过来的水想也不想就抿了一口,从容道:“然后啊,总不能生生恶心死自己,可不得整出点幺蛾子恶心别人去?
唉,却没想到,半道又杀出个莫族来。”
嗓音里带着丝丝戏谑,漆行厉低声笑了半晌,才终于收了笑意、端正了神色,煞有其事道:‘‘真可怜
啧,云鹳兄,你说庆族是不是掘了太多人的祖坟,终于遭报了?怎么这么刚好,就有人连命都不要非得给庆族泼屎尿上去?”
云鹳把玩着潇礼小楼,蓦然笑了,“庆族都不敢干涉的事,云族不会多言。
漆大将军不是笃定了云族会作壁上观,才在来以前下令今夜奇袭莫军吗?怎么话里话外都像是来劝说云族不要出手似的。
大将军,再卖关子,可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