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发什么呆呢?“
狮义将阳炎重剑懒洋洋地扛在肩上,剑身上滴落的熔岩火浆像恶龙的涎水,在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嘶嘶作响的孔洞。他歪着头打量这个浑身发抖的少女,突然咧开嘴露出野兽般的笑容,参差不齐的牙齿在火光中泛着森白的光:
“哦?小丫头,连你父亲都接不住我一剑,你在这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句话像烧红的铁钎捅进光娜的耳膜。她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战术引擎的虹膜识别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在放大的视野中,父亲焦黑的指骨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而狮义那张丑陋的脸在热浪中扭曲变形,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杀了你——“
这声从灵魂深处迸出的尖叫不似人声,更像是冰川崩裂时的轰鸣。臻冰战术引擎的冷却液瞬间沸腾,发出可怕的咕嘟声。光娜的战术护甲表面炸开无数冰晶,犹如绽放的霜结之花。以她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的雾气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雹,噼里啪啦地坠落在地,仿佛上天也为这场悲剧落泪。她蹬地的动作将混凝土踩出蛛网状裂痕,身形化作一道蓝白色的残影,快得连空气都被撕裂出尖锐的啸叫。
狮义瞳孔骤缩成两个黑点,阳炎重剑本能地横挡胸前。臻冰战斧与阳炎重剑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是两座冰山在火海中相撞。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周围残垣断壁上的锈铁皮全部掀飞,如同受惊的鸦群四散逃窜。狮义踉跄后退三步,靴底在地面犁出两道冒着蒸汽的沟壑,像是巨兽留下的爪痕。
“有意思,这力道竟然比之前大了不少。”
他舔了舔被冻裂的嘴唇,鲜血的铁锈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重剑上的火焰骤然高涨,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空气,将方圆数米内的氧气都烧得稀薄。狮义浑身肌肉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阳焰·狮子斩!”
烈焰凝聚成咆哮的雄狮,鬃毛是由千万条火蛇编织而成,张开的血盆大口足以吞下一头大象。但初见光娜竟然没有选择躲闪。她迎着能将钢铁熔化的热浪突进,护腕弹出的两柄臻冰战斧在火光中泛着幽幽蓝光,像是极地永不熄灭的鬼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