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涂子严刚踏入上京,被一场雨淋了个透,他顾不得休整,就着一身狼狈赶往皇城。
城门尉瞧他蓬头垢面,臭气哄哄,勾手唤了人要将他驱逐。
涂子严抓住那人的手,高声唤道:“我要要事要面圣!”
“哪来的疯子,赶走!”
士兵捂着他嘴,强行拖了两三米,又被跑了回来。
“我不是疯子!我是春试的考员,我要入宫面圣!”
眼见他要冲过来,城门尉赶忙拨出佩剑把他拦下,出声呵斥道:“考试考疯了?!还不快滚!”
涂子严被泛着寒光的长剑惊得一哆嗦,他渐渐冷静下来,脚上鞋都跑丢了一只。
大雨倾盆,他只身站在水洼里活脱脱一个叫花子,对方怕他不死心,欲让两个士兵把他拖走。
涂子严翻出袖中令牌,掷地有声:“我受暗影卫所托,有要事呈禀圣上!”
那令牌着实晃眼,城门尉顿时精神了几分,身旁巡察士兵也都纷纷看向他,不知该如何。
“去请童大人。”
既持暗影卫令,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这个罪名他担不起。
士兵冲进雨中,一路快跑向宫内,没过多久,童青撑着伞随他走来。
“你是何人?”
来者一身紫衣长袍,腰间坠着一模一样的令牌,涂子严肯定了他的身份,踉跄上前将信物塞到对方手中,咽了咽混着血腥味的唾沫,开口道:“我从梦椋来,受暗影卫所托,有要事禀告圣上!”
童青垂眼凝着手中令牌,手掌被磨得生疼。
若不是没有活下去的生机,此等信物绝不会出现在外人手中,但暗影卫出了意外,那大人身在何处?
一想到这种可能,童青顿时背脊生寒,如同全身被浸泡在寒潭里,冻得他心尖发颤。
城门尉见他站在原地发愣,出声提醒:“童大人可否确定这令牌真假?”
雨水顺着伞面不断往下淌,整个上京都笼罩在昏暗之中。
童青收回视线,压下鼻尖酸涩,镇定开口:“将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带去太和殿外等传唤。”
“是。”
城门尉目送他松开,照例把涂子严搜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