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财产被暂时冻结,贾萍连豪华单人间病房都住不起,她又不愿意和别人挤,免得别人指指点点,只能抱着孩子回来。
两个护工辛辛苦苦把贾萍推回家,还没喘口气,就被准备发疯的周书杰赶出门。
他现在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一见着人,他都感觉别人在心底骂他变态。
“阿杰……”
贾萍住了几天院,身体好了不少,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着轮椅靠近周书杰。
家里乌漆嘛黑还乱糟糟的,地上全是酒瓶子,空气里全是一股难闻的味道。
周书杰颓废的抱着酒瓶缩在角落里,一口接一口灌着酒。
即使之前发生过不愉快,贾萍还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曾经意气风发的儿子,变成现在的一滩烂泥。
“阿杰,你别喝了,官司输了没关系的,公道自在人心。”贾萍哽咽着劝他。
周书杰抬头,醉醺醺的看着对面的人,“什么公道,狗屁,你出去跟外头那些人说公道啊,他们信吗?根本没人相信我!我的账号都没了,我想开个新号重头再来都不行,辛苦赚的钱也没了,完了,全完了!”
“不会的,我们可以重头开始啊,你介意外面那些人,那我们可以换个新地方生活,去别的城市。”贾萍低声安慰。
“去哪里啊,现在谁不认识我们啊!一走出去全都骂我变态恶心!瞎了他们的狗眼,你看看你,一脸的皱纹,身上的褶皱比我的双眼皮还多,我怎么可能会跟你有什么,我就算有怪癖,也找个年轻漂亮的啊!你个老太婆,我瞎了眼看上你吗!我就算醉了关上灯,对你也硬不起来!”
周书杰把手里的酒瓶砸向贾萍,开始发酒疯。
他心理承受能力不高,之前是因为有钱,才能说服自己一忍再忍。
现在钱也没了,账号也完了,他的心态崩盘,彻底垮下去。
酒瓶子砸碎的声音也惊吓到贾萍怀里的孩子,他哇一下哭出声来,尖锐的声音扎进周书杰的耳膜中,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
“哭哭哭,你这个该死的野种,就是因为你!死野种!”
周书杰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着贾萍和她怀里的孩子怒吼。
网上那些阴谋论的话,又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