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志行绝对称不上邋遢,而羊家聚族而居,一个锅里搅食吃……
姐弟俩与林婉婉再寒暄几句,告辞离开,坐上回程的马车。
羊霞绮举起手中的小药瓶,玩笑道:“九弟,要不来一粒?”
羊华宏惯来温雅的面皮险些裂开,连连摇头,“小弟体格健壮,就不必了!”
有些事不知道,就可以当没有。
羊家姐弟离开,姚南星抛弃沉迷书海的人设,站在林婉婉身旁。
林婉婉问道:“有何感想?”
姚南星一时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思考好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以前以为强健体魄,动口不行好歹能动手,出他一口恶气。”
师徒几个以前因为街头打架,进过京兆府。林婉婉也曾让高德生教授几个徒弟一些防身的功夫。
林婉婉听她话未曾说尽,问道:“然后呢?”
姚南星望着黑漆漆地大门,沉声道:“昨日尉迟公子一力降十会,将羊十五等人打得满地找牙。可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我灰溜溜地逃跑,还要时刻提防他报复。”
“今日能等来羊家赔礼道歉,并非我占住了理,而是因为闹上了公堂。”
“而我之所以敢去公堂,是因为身后有师父你和叔祖,在王爷跟前有两分脸面,你们不会不管我。”
“说到底是权势,以势压人,压得过,我自然不怕。”
姚南星将一番剖心剖肝的肺腑之言说完,无助地蹲在地上。
林婉婉在她旁边蹲下,搂住徒弟的肩膀。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依旧温言问道:“南星,你在痛苦什么?”
姚南星无奈地望向天空,“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婉婉安慰道:“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吧!”
姚南星双目微怔,“太医署是朝廷衙门,但最高的官职太医令不过从七品下。”
这也是姚家能达到的最高等级。
“宫中的医女,与其说是大夫,不如说是医仆。她们不通医理药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后宫女眷查体,再将情况转述给问诊的太医。”
姚南星学有所成后,若想走官方道路,太医署没有她的位置,只能与奴仆为伍。
姚南星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