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突厥人,打就打了,失败者夹着尾巴跑了,事后连个说法都没有。
杜松皱眉,回到老问题,“怎么会炸营呢?”
吕元正深吸一口气,“从西跋涉而来,没遇上一件顺心事,接二连三打败仗,内部几个部落连面和都做不到,摩擦不断。”
“本就人心惶惶,天上雷声一响,外头喊杀声起,还以为是邻居冲自己下手了呢!于是先下手为强。”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被裹挟在其中,分不清命令还是私怨,见人就杀!
杜松原先觉得陈仓城内的冯翊郡兵被几声狐狸叫吓到炸营已经够可笑的了。哪知道还有听不得爆米花响的。
南衙诸卫大营里,天天听顿顿放,漏了一次还觉得不痛快呢!
杜松关切道:“右武卫如何?”
吕元正:“还好,当晚只堵住了四方出路,没离得太近。第二天孙三带着人说说书、演演戏、唱唱曲,晚上没见谁睡不安稳。”
只要平时情绪梳理得当,关键时刻将官们稳得住,底下的军士就不会感到不安。
这一关,算是顺利地过了!
敌人如何惨烈在杜松这里压根不算事,他此刻更关注右武卫这一战相对较低的伤亡率。
试探道:“突厥人听不得爆米花响?”
段晓棠手抵住下巴,深思熟虑道:“火头营偶尔在民夫营爆米花加餐,俘虏们头几次听会吓到,但并不会因此惊慌失措。”
“关键是他们内部的不安气氛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此时外力稍微一推,就会‘砰’地一下爆发出来!”
右武卫主导了那么多场夜袭,少有将敌人逼到炸营的境地。
这玩意主要看内因。
不可能指望一个爆米花炉就把敌人逼到炸营的地步。
吕元正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战斗,秉承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优良传统。
说道:“没事也让他们听听响。”
惊人不行,惊马也行!
爆米花炉的军事用途,原本就是为了惊扰战马而设计的。
事后在收拾战场时,发现不少人是被受惊的马匹摔落在地,甚至直接被踩踏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