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段晓棠鼻子灵敏的缘故,吴越进帅帐的时候从她跟前经过的时候,隐约闻到了一丝酒气。
其他将官还有可能是受伤后抹了药酒,但轮到吴越,就只能是在中午的宴席上饮了酒,相谈甚欢?
吕元正中午跟着去当了一回陪客,段晓棠微微偏头冲他挑眉,试图从他那里打探出一些消息来。
吕元正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劲爆的消息。
顶多就是豆渣饼的名声坏了,吐利欲谷只吃吴越和陪席将领们吃过的菜色。
以吐利欲谷的年纪、辈分,这么多年连个特勤都没当上,混得中不溜。
吴越单手支着额头,“据吐利欲谷交代,昆都引兵离去,是为迂回南下,侵扰边境城池和军寨。”
杜松皱眉道:“迂回?”
突厥人是草原的常住民,道路方向比南衙军队更为熟悉,且南下多次,早已是轻车熟路。
原先卡在南边的范成达所部提兵北上抵抗王庭大军,防区出现漏洞,昆都从那处溜出去并无可能。
但即便如此,知道这条消息,也不可能影响他们当前的计划。因为若是回师救援,不仅救不到人,反而更不划算。
吴越继续说道:“但吐利欲谷言称,是昆都与呼图不和,心忧成为马前卒,故而自请南下。”
昆都实力不俗,才能说走就走,说拆伙就拆伙。
“现在说不定回了属地,或者躲在哪个角落,静观这一场大战的结果。”
后面的剧情,中原的野心家们早就已经玩烂了。
呼图若胜,昆都自然应约南下;呼图若败,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范成达:“是否是为降低我们的防备,特意如此言说?”
他不怀疑昆都引兵离去的理由,而是吐利欲谷特意解释,是为了让他们不能班师回援。
身后的防线有多空虚,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南衙和并州大营精锐尽出,如今留守的不过是一些从河东河南抽调来的郡兵,以及临时从民间招募来的新兵。
昆都若绕一个大圈子,的确有可能避开沿途斥候,甚至重现去年直驱并州城之象。
但以昆都的实力,顶多就是拔除沿途几座军寨,想要围困并州城,那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