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身份,南衙将官们就熟悉多了,不就是冯睿达的表弟,段晓棠的好朋友李君璞吗!
原来他还在并州大营挂了一个职务。
吕元正自动将故事补全,“那就是从俘虏口中,得知了骨禄的逃亡路线。”
亲兵不敢直接否认,只是低着头,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接到国公传信后,将军本打算散出兵马四处搜寻,但李参军看了一会舆图后,说骨禄将从二碛口借道,那是我们唯一能拦截他的机会。”
白智宸的心路历程自然不是一个亲兵所能探究的,他所能说的,也只是最后的结果而已。
“将军考虑一番后,就带着一万人马从营中直扑二碛口,然后……”
亲兵抬头望向首座的吴越和白隽,“骨禄就带人到了!”
若非李君璞和骨禄两人,绝无勾结的动机和时间,众人恐怕真的会以为这是里应外合之计。
范成达眉头紧皱,看向舆图边角地方,不起眼的三个小字。“这不是南下和呼图汇合的路线。”
亲兵垂头道:“属下不知。”
这就是白智宸特意派亲兵前来报信的缘故,虽然缘由一时说不上来,但战功和战果是真的,其他的暂且放在一边。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部分缴获的旗帜、令符作为佐证。
吴越和白隽同看白智宸递送来的文书,笔触很是匆忙,想来那时白智宸的心情是激动与慌乱并存。不知是该先请功还是先了结私仇!
亲兵从怀中取出一封私信,“这是李参军让我转交给二公子和段将军的。”
迟疑一瞬,“他说,你们或许能明白他的意思!”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本该和李君璞最相熟的冯睿达身上,亲表兄弟这么见外吗?
冯睿达当众翻了一个白眼,总不能说,他从小就和这帮奇葩说不到一块去吧!
白湛利落地接过信,将信纸缓缓摊开。段晓棠凑过去瞄了一眼,很快便将眼神挪开。
时间紧迫,李君璞的字都快写成狂草了,实在为难她的眼睛。
只要在职场混过的人都知道,报捷的消息越快越好,免得功劳被旁人占了,顺便让上司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