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白智宸率领一支偏师,不如说是白隽将堂弟抵押给各路边缘军将当人质,博取信任。
他们一路上没遇上大敌,算是拿着朝廷的军饷出来发些小财。
李君璞挂着参军的名,但少有插手军务,顶多私下给桑承志出点主意。
日久见人心,李君璞虽寡言少语,但一路下来,诸将都知道他是个心里有谱的。尤其在一众野路子将官的对比之下,更显得清秀无比。
当白智宸听从李君璞的建议,决定赌一把,带着大军赶到二碛口,刚喘匀了气,骨禄的溃军就扑到了跟前。
说实话,当时双方都有点慌。
好在并州大营兵力占优,且刚休息了一阵,最终取胜。
白智宸呆愣在战场之上,不该第一时间窃喜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还是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告祭亡父在天之灵,儿子给你报仇了!
李君璞却是一脸冷漠地扶着剑,走到一群俘虏中间,精准无比的挑出目标人物。
冷笑道:“今日于二碛口阻截全因我画策。”
元昊庆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相貌有些眼熟,还未及多想,李君璞收敛表情,一字一顿道:“我姓李行二,家兄讳君玘,我还有一个表兄姓冯。”
元昊庆闻言,瞳孔猛地瞪大,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李君璞说罢,毫不留情,拳头直冲元昊庆面颊而去,人直接被打倒在地。元昊庆在地上挣扎两下,脑袋抖动,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中间混着两颗牙齿。
其他人一看李君璞同俘虏动起手来,立刻上前查看情况。
一看被打的人是谁,当即就不管了。
现在仍然留在并州,并且握住军权的人,不说和元家结下血海深仇,至少是没得着好的。想要他死的人如山入海,想要他活的人一个没有。
李君璞拳打脚踢发泄一通,到底理智尚在,没拔剑将元昊庆捅个对穿。
随即转身走到白智宸面前,主动请缨道:“白将军,属下过往在长安任职,主治安缉盗,刑讯之事略有涉猎,不如将元昊庆及其亲兵交给属下审问,察其罪行,纠其同党。”
除恶务尽,报仇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