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睿达将元昊庆的首级递给白智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打趣道:“该不会让我教你怎么硝制吧!”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透着对仇人的不屑。
白智宸激动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基本功!
埋汰谁呢!
为了以示郑重,白智宸特意带了一个匣子来。
冯睿达坚决不给仇人一点好待遇,皱着眉头说道:“以后记得把匣子撤了!”给这首级好一点的安置,都是对自家仇恨的亵渎。
白智宸点了点头,“还用你说。”
说罢,两人的目光不由得往西北方向望去。那里正是战场所在,喊杀声隐隐传来,硝烟弥漫在天际。
并州生力军的加入,并没有让战场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双方陷入了一种胶着状态,攻击、防守、对峙、僵持,循环往复,如同一场无休止的拉锯战。
冯睿达轻嗤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突厥人学精了,不光增加夜间守备力量,还学会用绊马索了!”
这点手段,在中原连看都不够看。
他们倒是想挖陷阱,哪来那么多锄头呢!条件不允许。
但就是这么一点点手段“升级”,都给夜袭的右武卫、左骁卫造成不小的损失。
他们在暗夜,不可能永远称王。稍不注意,就容易着了道。
吴越和白隽每天背地里问候呼图的祖宗十八代,这个疯子,让他们种种盘算都成空。
哪怕将突厥俘虏推上前线,换取一定伤亡。
汉人军队的总体损失比突厥人少许多,但他们带来的都是精兵,是呼图手下那些半军人半牧民能比的吗?
呼图身后有整座草原做支持,兵员补充相对容易,而吴越和白隽说白了就是大吴的两个军头。
虽然因为覆巢完卵之危,诸地倾力支持,后方辎重源源不断运到前线,可在这战场上,形势依旧严峻。
如今跑是跑不得了,他们跑不过突厥的游骑。一旦逃窜,恐怕会被追得全军覆没。
逼得吴越和白隽也发了狠,大吴死得起人,就问突厥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