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怒了,保才劝他,狄平也放下筷子骂道:“狗东西!偏偏这会儿来!生怕老子吃一顿舒心的饭不成!”见流连满目疑惑,“大灶上一个月比一个月开支大,饭菜也不见强!越整治越厉害!”流连了然,灵机一动,“再办一个大灶不就好了?”狄平苦笑道:“多办一个不过是多一起子蛀虫。过不了几天就被拉下水了!”
其中的关窍流连一想就明白,便笑道:“那就叫他们竞争,两家各自结算,分个上下出来,淘汰一家。”
信王的眼亮了,“说说看!”
“挑几个人,再办一个大灶,两家竞争,让兵士们选一家!”
“你是说要他们打擂台吗?很难的!新手哪哪都不摸门,怎么敌得过老手?还不是白给!”狄平皱眉道。
“试试看!”信王若有所思。
“王爷,这几个老家伙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装模作样地好几天,过后还不是照旧!”狄平道。
“平儿,此法甚妙,可以试一试。你牵头儿弄起来。”
“王爷,……好吧。年前就办起来吗?”
信王略一思忖,“对。”
狄平道:“上次跟着柳娘子办席的那群人就不错,挑几个出来即可。”
信王看了看流连,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柳娘子,你知道私自屯田是什么罪过吗?”
“什么?”流连惊讶地瞪大了眼,“开荒种田,犯什么罪了!”
保才微微一笑,“这是大忌!犯不得!”
流连眼珠转了转,“是吗?那么这样,兵士们垦出荒地,地归国有,租给农民种,收租!这样总行吧?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不成?”
信王目光牢牢粘在流连身上。流连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平时被圈在屋里,一副死样活气的懒散样子,一旦许她出去放风儿或者她谋算正经事儿的时候,精神奕奕,跟她出法子祸害自己时一模一样。
流连说完走了,信王傻傻地看着门的方向,他深切地觉得把流连圈起来太正确了,这个女人在谁手里都是个祸害,大祸害!必须牢攥在手里!保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狄平唤了他一声,信王由衷骂了一声,“这个女人是怎么生成的!鬼主意一套一套的!”
三个人都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