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借着酒意问她为什么不肯接纳自己。流连真的醉了,没有扯什么冠冕堂皇的节烈、报仇,她挥手不耐烦道:“你都把我关在笼子里了,还要我爱你,想屁吃呢!”
“外面有好多人想要你的命,太危险了。不能放你出去,我一撒手,你肯定就没影了!”信王也喝多了。
流连理直气壮道:“你凭什么把我圈起来,也就是没链子,否则跟狗有什么区别!我还不如狗呢!狗还牵出去遛呢……”
“我是喜欢你!……”
“呸!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
流连像死狗一样睡了一夜,醒来屋里干净清爽,翠翠和苏氏守在旁边。
“姐姐,你醒了?”?翠翠急切的面容映入眼帘,流连有点儿头疼,昨晚断片了,“翠翠,你什么时候来的?”
“姐姐,我是早上来的,屋子是我收拾的。苏娘子也过来有一会儿了!”
“早上?”流连狐疑地看看身上的吊带睡裙,裸露的地方有可疑的痕迹,禽兽!趁人之危!流连从来就不信什么酒后乱性,酒不背这个锅,就是趁虚而入的禽兽。其实流连冤枉他了,信王确实给她换了衣服,虽然不能说老老实实地秋毫不犯,但是他还真没干这最后一件正经事儿,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春风一度,是两情相悦地久天长。
翠翠去给流连端饭,苏氏开解了流连几句。其实流连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招来杀身之祸,更多还是把责任推到信王身上——如果不是为了帮他,哪至于得罪人呢!苏氏更了解带兵的不易,比流连更能体谅信王,倒替他辩解了几句,话不投机,流连不想跟苏氏抬闲杠,心里骂着信王,吃过饭,拿了替换的衣裳跳窗户进温泉池去洗浴。这个温泉池是信王的,只有保才和信王二人用,狄平都是到前面池子去洗。保才和信王忙得很,哪有闲工夫泡温泉,流连便揽下了打扫这屋子的活计,常常溜进去享用一番。温泉屋在流连住的屋子背后,与正院儿西屋有走廊相连。走廊在后院儿,跳窗进去十分方便。流连惬意地把自己泡入温暖的泉水里,这是她在这牢笼一般的王府中,为数不多的享受。
刺客的嘴十分硬,口口声声与流连有奸情,是她把自己藏在屋里的,二人为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