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挥挥手,侍卫将二人带下去。信王陪着笑脸看流连,流连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信王知道坏了大事儿了,流连真的生气了。本来俩人正怄闲气呢,怎么禁得起再雪上加霜。这么多人呢,也不能拉下脸去哄她,强撑到众人都散了。
信王其实并不相信流连下毒,一是饭上得太快了,应该不是做给斥候们吃的,恰好做出来了罢了,没理由下毒。二来流连没那么蠢,大庭广众下毒,嫌抓不住吗?第三二人最近极恩爱,况且流连也明白林珩的死与自己无关,她疯了?给自己下毒!但是这个小娘皮翻脸无情,这回是真生气了,估计是不好哄。想想她的臭脾气,信王直嘬牙花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挠头的人,打,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扔了不要吧,舍不得!这女人就是专门克他的。下午还好,这个那个忙得不可开交,吃过晚饭,信王的心里开始敲鼓。晚饭是一起吃的,流连眉不抬眼不睁,好像看不见他似的。吃过饭保才和狄平赶紧溜了——不仗义的家伙!
想想流连的臭脾气,信王十分头疼。扔下她不理,又怕她真的伤透心,还是得趁热打铁,不能让她生气过夜。信王磨磨蹭蹭洗过澡,换了衣服,硬着头皮去了后边儿。
流连屋里点着灯,浴间有哗哗的水声,信王忙躺下装睡。流连嚓嚓地洗净衣服,拿墩布收拾干净浴间才出来,头发披散着,已半干,身上穿了雪白的缎子吊带裙。信王咽口唾沫,心里设计了几句话,谁知流连没过来,自顾自躺在榻上,好像没看见他一样。信王偷眼看,流连身上搭了一条水红夹被,背对着他,手中摇着扇子。
流连的头发长长的,水红夹被下身段玲珑起伏,白嫩嫩的胳膊搁在被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这个夹被是午休时搭一下用的,没那么大,一双白嫩的天足漏出来。信王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这么美好的时光,为什么要浪费在跟可人儿怄闲气上面。本来嘛,她又没干什么偷人养汉的事儿!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气量大点儿!还能跟女人计较不成!
流连打了个喷嚏,放下扇子起来把窗户关上,返回来时,看见榻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