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清晏胡乱洗了澡,吃了几口东西便睡了。他戒奶后,基本跟着保才睡。这几天保才不知道在忙什么,回来得晚,倘若流连屋中熄灯,便不打扰她了,否则还是要把清晏抱走的。孩子跟着保才。没什么不放心的,他甚至比流连更细心,清晏也喜欢他,很神奇,清晏好像知道自己是男子,说话做事行动坐卧都模仿保才。
保才和信王的联系极为紧密,清晏的成长一举一动都值得细细禀报,信王贪婪地看着儿子的手印,有次,保才的信中有几笔乱划,就是儿子在向爹爹问好,信王险些落下泪来,嫉妒地想象着保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写字的情形。信王赌气不问流连,保才也识趣地不提起流连,偶尔绕不过去,便以清晏的娘代替。
流连有时会梦见信王,很难忘记这个霸道的男人,毛病那么多,怎么能忘,钉子钉入木板中,拔出来还会剩个窟窿呢,要把一个人从心中拔走,心会流血的。
清晏的脸上已经能看出信王的影子,流连常会看得发楞。
保才努力囤积粮草,加紧设法赚钱。流连知道这一切是为信王准备的,可是她不太敢想信王会去攻打鬼方,毕竟鬼方比西梁大多了。保才不置可否,倒是老秦冷哼了一声,说了句男子就应该建功立业,替妻儿打出一片天地,信王从来都不是缩头乌龟,不打鬼方,清晏怎么回放州继承家业,难道要他做保才的儿子不成!
“可是,鬼方是他丈人之国,不可能吧?”
“妇人之见!秦晋世代结亲,并不影响他们世代互攻!况且,她是赶走王爷心上人母子的仇人,不剐了她都是便宜事儿!”老秦关于王府的轶事知道的比较多,流连有点儿心虚,她怕人提起信王对她的情意,显得她不知好歹,诚然信王缺点挺多,但他对流连的情意,真没得说。
流连自从清晏离手后,开始张罗操办赚钱的事儿。流连的脑子好使,防州气候好,那就栽桑养蚕,养蚌生珠,种棉织布,造纸炼锡,腌腊酱煮,罐头果脯,忙得不亦乐乎。
防州很快就富得流油,白花花的银子和粮草流水送到信王手中。信王打开一罐八宝酱菜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