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楞了,她虽讨厌贞娘,并不意味着她想让她死,挥手止住侍卫,“大娘,我与贞娘不睦,只怕劝不住她!”
“夫人!您大人大量,不要记恨我家小姐,她不懂事儿!她一心寻死,好几天粒米未进,哪怕您骂她几句也好!”那老妇说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流连不忍再看,淡淡道:“好吧,我尽力帮你劝她,但是不敢保证一定能行!”
侍卫知道流连的脾气,略劝了两句,见流连竖起眉毛,便闭嘴,老老实实跟着。老妇人大略讲了贞娘这些年的遭遇。贞娘一直不肯嫁人,就跟贵元明铺暗盖,彻底搞坏了名声,再无人肯娶,姐姐们都与她断了联系。换了新帝后,贵元出首了她的爹,换来了锦绣前程。贵元的老婆恨透了贞娘,自不肯放过她,好在她的姐姐们伸出了援手,保住了她的性命。防州是她娘的故乡,再说什么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也不管用了。这个老妇人也是防州人氏,便带了儿孙一起来了。
屋里正热闹,老妇人的儿媳死命拦住贞娘,两个孩子被吓得嗷嗷哭。老妇人急切道:“小姐,您看是谁来看你了?”
贞娘一看流连,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她对流连又妒又恨,又羡慕。当年她是贵女时,还能保持一点儿礼智,现在她已经被踩到烂泥中了,再说什么礼智就好笑了。流连穿得衣帽整齐,虽不华丽,但是衣服料子明显很高档,人比在京口略丰腴了一些,脸色红润,一看日子就过得很舒心。
贞娘必须要抓花流连的脸,但是流连身后的侍卫是干什么用的?好容易才能捞到表现的机会?真要让这个疯女人抓花流连的脸,不用王爷和保爷扒他们的皮,同事间的嘲笑都会让他们无地自容。做流连的侍卫,简直就是这世间最美的工作了,流连记挂孩子,几乎不早出晚归;流连好瞎逛,可以顺便游山玩水;流连嘴奸,跟着她能吃到好东西;流连脾气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