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非是吓傻了?“
一直沉默的老头儿开口了,“别胡说,小七的脉相十分平和,绝没有傻,只是惊吓过度而已。别说一个小丫头片子,学文,你都是当了爹的大男人了,那一声雷,你怕不怕?“
“怕呀,吓得我失手就把茶碗摔了!“想起中午那一声惊雷,钱学文依然心有余悸,“我没顾上干别的,先把小虎搂住,小虎吓得眼珠都翻上去了!我和他娘叫了半天才哭出声来!”
“是啊,离这么远你个大男人都吓成这样,那大雷就在小七跟前劈死了仨孩子,她能不怕吗!”
“刘妈,你晚上多上心,不行就坐旁边儿守小七一宿,辛苦两天,等好了给你做一件蓝绢布衫子。”
“看老爷说的这话,是你老福大庇佑着孩子,要不怎么五个孩子死了仨,咱小七没事儿呢!“
小老头儿满腹疑虑只是他不能乱,一家人都看着他呢,他必须镇定,况且这事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疑虑的是小七的脉象,并无沉细之相,相反很平和很正常,惟其如此,他才更疑虑。
刘妈打了个灯笼,胳膊上搭着柳叶儿换下来的衣裳,扶着小老太太出门儿去喊魂了。流连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隐约听见远远的有人喊柳叶儿回来喽……恍然明白这是给原主喊魂呢,不仅有些鼻酸。不知现在死了,能不能穿回去,怎么死呢?院子里,老头儿咳了一声,流连的心忽然晴明起来:自己大约是两点左右时候触电死的,现在也没个表,少说也得八点多了,足足六七个小时,估计身体已经冻在冰柜里了,就算能穿回去,那身体现在还能用吗?还有吗?就算能用,谁知道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