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放下信,打开下边儿的一把扇子,上面写着“有主儿”三个隶书大字,笔力饱满,墨黑字端,啧啧啧!翻过来,中间赫然一个巨大的“滚”字,信王的心漏跳了一拍,细看却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倒不是说写的不好,只是不像女人的口气。
别的女人送情郎不是帕子就是香囊,信王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确实不懂风情,两个人的闺房私语既无山盟也无海誓,不知道林探花怎么就被迷住心窍了。
材料很多,信王越看脸色越难看,他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情况属实吗?”
斥候目光坚定地点头,“全部有人证!属下当时也不敢信,深查下去,柳娘子的孩子确实是仁王设法打落的!至于原因……也许林娘子知道。”
信王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一直当仁王是好人!”信王越想越心惊,“能查出来他与溃堤之乱有关吗?”
斥侯抱拳低头,“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查到有用的东西。”
信王思索了一会儿,“再给你加两个人,即刻返京,趁过年多走动,爷不能白吃这个亏!”
斥侯欲言又止。
“说!”
“爷,这件事儿只怕很难查到实据。而且,丢失了这些书信,已经打草惊蛇了……”
信王略冷静了些,摆摆手,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好吧,你在家里安安生生过个年。这件事很重要,明年尽力查证。去吧,回去好好歇歇。”
“是!”
信王若有所思地轻抚着流连的书信,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柳娘子在林珩死后献身仁王,不过是为求庇佑,到底还是留了一条命。信王却明白,某实她留在京里并不是难事儿,毕竟她与那件事儿毫不相干,林珩又死了,没人会死盯着她,仁王权倾朝野,免除她的流放之刑易如反掌,她成为流人才是怪事儿。
仁王一向仁厚,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