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肆极为聪明,他十分明白话多容易出事。故此,见到我的时候仅是介绍了自己,并与我对视。而你想当然的事
秦长青说道:
“你觉得不可能?”
“你私底下与卫肆有多少次接触?”
“又有多少次是他直接命令你行事?”
“次数恐怕屈指可数吧?”
“身为中车府令,他只是一个‘已故之人’,你怎么可能会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行事呢?实际上,你一直都是在自作聪明地畏惧他。而他,正是算准了这点,每次用激怒你的言语激起你的逆反之心,从而实现他的目的。”
“事实恐怕确实是这样吧?”
赵高的脸色变幻莫测。
最后终于不再言语。
许久后。
赵高抬起头,问道:“那你呢?他的计策是否成功了?”
秦长青眼神微沉。
他低声说道:
“人之心是最难测的。”
“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只是,他太小看了始皇,也小看了我。”
秦长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
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自认为不会被影响,但卫肆算计的对象并不是他本人,而是始皇,他如何能够揣测始皇的想法?
赵高怀疑地看着秦长青几眼。
眼神若有所思。
秦长青不再想多说什么,淡淡说道:“赵高,可有话要我带给你父亲?”
赵高抬起头,
眼中闪过光芒,随即黯淡下去。
此刻他还如何向始皇传达话语?
回顾一生,
他最大的遗憾便是落入卫肆的陷阱;如果不是一次次受到威逼,又怎么可能如此恐惧权力的失落,背叛始皇?
然而,
这些忏悔又有何用?
难道还要告诉始皇,公子消失是因其所做;或是他曾一次又一次试图暗害过始皇?
深呼吸一口气后,
赵高压低了姿态恭敬地趴下身,双手撑地,诚心诚意地说道:“公子,请代罪臣转告吾皇。”
“不忠之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