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郭承佑得以重回官场,追根究底……
“陛下,臣建议彻查此事,有罪无罪,一查便知。”
“臣觉得毕首辅所言甚是,此事尚未有定论,朝廷也不好听信李家孤女之言,就将郭承佑一介知州押赴回京,还是先查了再说。”
柴宗训虽已怒火中烧,但毕士安与李沆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此前他已将人编入岳州,怎得没过久就让他捞得澶州知州之位,继续为非作歹,确是蹊跷。
此事柴宗训也得好好查一查才行,若是吏曹院真的看在王禹偁的面子上,给郭承佑谋了一个知州的位置,那范旻的罪过也不小。
“好!那朕也有言在先,要是这个郭承佑真的犯下此等罪过,朕绝不会轻易饶了他!此事便先交由司法部去查,若是查不出来,朕会让监察院与校事卫接手。”
毕士安三人只好在一旁附和“陛下英明”,而后便退了下去。
出殿之后,赵仁安得了毕士安与李沆二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意在让他自求多福。
待三人走后,柴宗训特意宣召了吏曹院长范旻觐见,想要弄清楚郭承佑知州一职,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见过陛下。”
范旻奉命觐见,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近日朝中并没有需要柴宗训过问的官员升迁变动之事,今日柴宗训为何会突然召见他。
“这信是皇后亲笔所写,昨夜从慈光寺送出来的,今日一早便到了朕的手里,你好好看看,看完朕有话问你。”
范旻作为范质之子,柴宗训一直以来皆对其十分信任,一些不甚重要的州府官员,若有升迁调动,柴宗训一般不会过问,只会错略看一眼名单。
可柴宗训日理万机,就算当时郭承佑真的在名单之上,他也不一定发现得了。
“陛下,臣斗胆敢问陛下,特意召臣前来,是否是想问臣,郭承佑因何原因,得以获任澶州知州一职?”
“不错,你如实说来,朕不会怪罪你。”
范旻一眼就看出来,李纯妍信中的主人公就是澶州知州郭承佑,既然柴宗训召他前来,自然也是为了此人。
按理说郭承佑被贬出汴京,原是不应该出现在官员考核名单上的,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