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使不得!”
宋南絮惊了一跳,上前想要扶人,压根忘了自个还站在凳上,人直愣愣的往前栽去。
看眼往老妪身上压去,宋南絮惊的酒都醒了。
右脚一歪,直直砸向一旁的桌子。
赵刚反应快,猛的将人往回捞,却还是听到一声闷响……
“嘭嘭嘭!!!”
午后后院的柴房里,门窗被敲的微微闷响。
端着茶水的小丫鬟不由多看了眼,看向年长点的丫鬟,小声道:“柴房是不是有人敲窗?”
年长的丫鬟不着痕迹挡了她的视线,“正刮北风的时候,窗柩旧了,风一吹便响,嬷嬷喊人来修了,过几日便不响了。”
小丫鬟将信将疑,还想多问,被同伴拉着匆匆离开。
这当下人的,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那都是有讲究的。
且赖嬷嬷交代了,若谁多事,多嘴,便要打了板子扔出府去。
屋里的人,听到外边脚步声远了,眼神再次灰暗下来,从窗框上滑了下来。
明明已是冬日,屋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骚臭味。
且那人只着了一件里衣,背上的衣服褴褛不堪,黑红的血迹斑斑,从破口里往里瞧,皆是鞭痕,如泥鳅般吸附在皮肉之上,或肿或裂,无一好肉。
等半晌翻过身来,不是周六,又是哪个。
原来上回与李牙人分别后,他便被三夫人底下的人擒了。
说他背主,偷卖主家私产。
周六自然不认,齐氏便让人搜身,好巧不巧,身上的过契文书与银票还没来得及送给钱丰,一并搜了出来。
“三爷为何要卖田产,你若如实交代,我便饶了你,你若不说,没你好果子吃。”齐氏瞧着上边钱丰落的款,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早年钱丰便干了这事,偷了她陪嫁的庄子卖了,将那银子全花在外边的娼妇身上。
眼下这田产虽不多,也不是她的嫁妆,可到底是三房的私产。
眼瞧齐氏发作,周六却不敢松口。
这事情牵扯颇深,就连钱丰都后怕变卖家产,他一个下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