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嬷嬷立在宋南絮旁边,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扭头悄悄观察了下齐氏的脸色,黑的快滴墨了。
齐氏自幼娇生惯养,嫁入钱家后,上有老夫人袒护,后有娘家兄弟撑腰,除了三爷时不时沾花惹草给她添赌,平日哪有人敢这般公然与她叫板?
“哐啷”一声。
桌上的碗盏被掀翻在地,热汤肆意流淌,瓷片碎落一地。
宋南絮瞧着满地狼藉,不禁皱眉。
可惜这碗鸡汤了,花心思炖了这么久,花家人自己都没舍得喝,给她送了来,她还没尝两口,就被这么掀翻在地。
齐氏霍然起身,头上步摇摆的人厉害,抬手指着宋南絮怒道:“果然是乡野村妇,我好意上门与你商量,你却这般牙尖嘴利,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婆子迅速将房门插上,
余下几个粗使婆子如狼似虎的朝往床榻扑了过去。
宋梅一看,便起身挡在床前,“你们想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
为首的婆子身形魁梧,膀大腰圆,宋梅哪里是她的对手。
三两下推搡,宋梅便踉跄倒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眼前发黑,一阵眩晕。
宋南絮暗道不妙,挣扎起身,一个婆子眼疾手快,死死抓住他的伤腿。
宋南絮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那婆子见状,反而愈发使劲,双手如铁钳一般狠狠扭住她的腿。
脚踝处如钢针刺骨,宋南絮面色煞白,强忍剧痛,抬起左脚朝那婆子心窝踹去,却被另个婆子扑了上来。
那婆子极重,又是一跃而上,将她肋骨差点压断,宋南絮一口气上不来,周身瘫软了下去。
余下两婆子一拥而上,死死按住她的双手,将她成大字型压在榻上,动弹不得。
宋梅见状,忍痛爬了起来,死命去扒拉几人,“你们快放开她,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跑到家里来伤人?”
“去你的。”站在床沿的婆子一屁股便将她顶开。
宋梅跌在地上,尾椎钻心的疼,一时倒地不起,疼的失了声。
齐氏看着这场面,迈步走到两人面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