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白一个眼神,黄毛颤抖的手指便拧开了门锁。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又被徐梦白一脚踹开。
空荡荡的包厢里,只有几张靠墙的沙发和一个歪斜的茶几。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才残留着烟头的余热,却哪里有乌鸦的身影,更没有所谓的“刘大人”的痕迹。
徐梦白转头看向黄毛。
&34;我、我真的不知道&34;黄毛下意识退了一步,后背已被汗水湿透。
徐梦白又转头望向洛羽,急道:“走。”
&34;走?&34;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34;你确定走得了?&34;
门外,音乐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酒保的镔铁棍抵着门框,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如同鸦群般沉默。
黄毛瞬间就瘫软在包厢的沙发上,裤裆更是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徐梦白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暗暗估算着自己的力量——蛇鳞加持的柔术在这狭小空间中,应该足以以一敌十。
可对面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墙,又何止四五十人!
人墙突然分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中间走了出来。
这是个面相阴冷的女人,黑色的羽绒服在空调冷风中簌簌作响,只有苍白的脸从立领中探出,嘴角挂着捕食者玩弄猎物的笑意。
这是鸦色酒吧的老板,也是这里的老大。
乌鸦。
“徐小姐真是聪明呀,”乌鸦轻轻拍着手,声音像是刀锋刮过玻璃,“还知道让这个叛徒带路。”她的目光在徐梦白脸上逡巡,似乎在享受猎物挣扎前的恐惧,“现在怎么就不说话了?不是说要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么?”
徐梦白脸上神情依旧冷峻,可心中早已翻涌起惊涛骇浪。
自己明明搜遍了黄毛全身——没有通讯器,没有窃听装置,甚至连牙齿都检查过。
可乌鸦却对自己的计划了如指掌。
甚至还完整地知晓了自己和洛羽的对话!
要么,秋夜酒店的天台早被监控;要么……乌鸦的能力,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
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徐梦白的指尖不自觉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