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的自己就站在一个绝对高度,体会不到这种因为力量悬殊差距带来的恐惧和无力。在体验过剑脊猪被杀时的无力后,自己就对于举起屠刀这件事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也对那些被杀的剑脊猪产生了带有忏悔的慈悲。
因为曾为屠夫,所以对所有因屠夫而死的刀下亡魂表示歉意,又对屠夫高举的屠刀产生了迟疑和困惑。
“直到有一天,我在道场里面看到了一个高段位的学员正在欺负刚入学不久的学员。”
“道场里面是禁止使用神息来强化肌肉的,虽然他的神息波动很微弱,不足以触发探测器,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正在使用神息强化肌肉。他用远超常人的力量不断将新人打倒在地。就算使用的是木刀,但新人身上已经淤青无数,多处轻微骨折了。”
“时隔一个多月,我终于再次拿起了木刀,没有使用神息,将那个高段位学员打倒在地,并当场揭发了他使用神息强化肌肉的事实。虽然他极力辩解,但我是空海家族的女儿,相信我的人自然多一点,所以他失去了学员的资格。”
“我也终于明白,身为天生就注定要成为屠夫的人,屠刀所向,并不一定要是剑脊猪,也可以是其他的屠夫。”
“这难道不是一种自我安慰式的偷换概念吗?”从约旦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并非是有意挑衅,而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空海三重灵的话和这个终极问题。在场的其他人和他一样,经过空海三重灵的问题,都陷入了对「屠杀」这个问题的深度思考当中。
从远方传来的微小神息波动来感知,但丁银草薙一刀三人依旧在扮演着屠夫的角色,任何誓死为奥格丁效力的人都会成为屠刀之下的剑脊猪,或被撕裂,或被枯萎,或被燃烧。
“当然,这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不过,我们不本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吗?善良不过是懦弱之人的一面之词而已,残忍也就是一群自诩善良的人对他人自我保护式的排斥而已。如果善良最后换来的是残忍的猖狂,残忍之后能取得片刻的善良,那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善良?谁才是真正的残忍?”
山吹花从没想过一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