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夏在医馆呕吐多次,吐出许多炭灰,气味酸腐。”
杏子看着青连,“你懂这是何意。”
青云不可思议,“有人给我妻子下毒?”他冷笑连连,“薛青连,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要为她说话吗?”
“没人指使,一个家族的少夫人怎么连正常生活供应都不给够,还敢下毒?”
“明日我就搬家,请弟妹再照顾素夏一晚上。”
杏子点头,“二哥放心,只要不走漏消息,住多久都没问题。”
青云冲她颔首致谢,没理会弟弟,直接离开。
屋内只剩下三人,素夏走到青连跟前盈盈下拜,唬得青连起身往一旁躲,“杏子快扶起二嫂,受你的大礼,二哥要打死我。”
“请六弟莫怪杏子,她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薛府,很是不易,她不是不信任你,是怕出了万一,薛家人的也来医馆问过,给糊弄过去了。”
青连丧气垂头,“嫂子,你真中毒了吗?”
素夏没怪青连怀疑她,点头道,“我用我姑姑的性命发誓,所说字字是真,没半句假话,青连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更难过,那日中毒,若非杏子告诉我的办法,我早死在屋里了。”
她垂泪道,“我吞下炭后,在房里昏迷许久,从午后到天黑,没一个人发现,醒来时仍躺在地上……”
她哽咽着,“若非怀着一丝愿望再见你哥哥一面,恐怕我……”
“你没见素夏来时的样子,半人半鬼,不知是怎么坚持到医馆的。”
杏子递了手帕给素夏,“别哭了,青连没糊涂到这个份上。”
青云回了府里,他没半分睡意,思考一夜,天擦亮时,仍然到母亲房里去回一声。
大府里生活,里头再怎么闹,有多少龌龊,表面的和气与光鲜不能轻易撕破。
青云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既然要走,脱离府里就完了,犯不着把整个薛家闹得鸡犬不宁。
他是薛家子孙,流着薛家的血,这一点死也改变不了。
“母亲可醒来?儿子有重要事情禀报。”
他不顾守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