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都气笑了,如果她能够上“为所欲为”这四字,不知官场上的男人们用哪四个字更合适了。
她忍无可忍,“常大人此话差矣,凤药自问论心、论迹,决不输任何大人。”
“凤药不求官途,女子并无上进之门。不求色,身为女子不能如男子三妻四妾。不求财,凤药无后无亲,要钱有什么用?”
“人欲自来有之,凤药想有也没什么可有的,比不得各位大人,求前程,求财帛,求子嗣,求亲缘,凤药皆能放下。大人要凤药自省什么?”
常太宰“哼”了一声,“那也当守妇道,国家大事岂容女子插言?”
“常大人,皇上方才刚说过的话,您也没听呀。”她微微一笑,“失仪二字,还是送还给太宰大人您吧。”
她两只眼睛与常太宰对视,毫不退缩,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
“常太宰,先退下。”皇上面无表情吩咐道。
“孙大人回去与家人商量好再来缴旨。”
两人都退下,皇上问凤药,“怎么今天不饶人起来?”
“朕倒久不见你这么呛人了。”他乐呵呵地说,“依旧牙尖嘴利。”
“呛人称不上,皇上没见常大人几乎不让臣女说话?我再不还几句,他当我是哑巴,只捡难听的说。”
两人正说着话,贵妃施施然来请安,还带着云笙。
凤药心头一紧,预知到即将有麻烦降临,扫了一眼,皇上也皱着眉头。
却见贵妃虽保持一向的优雅风姿,眼底却酝酿着风暴。
看来和亲的传闻到底是传到贵妃耳朵里了。
贵妃带着云笙一同向皇上跪下请安。
皇上叫她二人平身,贵妃动也不动,抬起头,眼底竟一片血红,“妾身知道此举不合规矩,求皇上原谅一个母亲的心急,妾身等不到晚上,必要求一个心安。”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淌,声音发抖,“皇上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吧,笙儿跪上前来,叫你父皇好好瞧瞧你。”
“皇上,妾身听说云笙要被送去暹罗和亲,求问真假。”
李瑕沉默不语。
贵妃在他的沉默中,一点点崩溃,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掉。
“皇上啊,你不能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