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贵妃娘娘的心情,但此是国事,需公允处置,公主都是皇上的骨血,请皇上决断。”
太宰深受李瑕看重,视他为平衡朝局的肱骨之臣。
两人私下曾商量过关于出兵与和亲之事。
太宰意思为平复徐家之心情,令曹家外孙女和亲是最好的办法。
大周有战事,养武将花着国家大笔银子,就是战时方显出他们的用处。
徐家出了力,上最危险的战场,曹家不能无所作为。
这话也得到李瑕的认同。
不想贵妃上演这么一出,硬把太宰牵涉进来。
常大人不能不表态。
“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只这么一个外孙女,若皇上要送她和亲,老臣不会反对一个字,只是,求皇上答应臣一件事。”
他以头触地,泣涕零如雨,花白的头发如荒草在风中颤抖。
“什么事,常爱卿起来慢慢说,咱们君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常太宰并没起身,仍然跪地,倔强地说,“请皇上正乾坤之纲。”
“纲纪崩坏,国将不国。”
“皇上以为老臣是为自己家的孩子流泪?不!臣不是!”
“我朝从未有过女子干政之先例,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女子该回到她应在的位置上!皇上,女人也很重要,老臣并没瞧不起女子。”
“老臣是认为女子、男子各有其职,这是天道。”
“秦凤药,她起了个坏头,女子都如她那般,谁来悉心教养孩子,侍奉翁姑?妻子若是欺到丈夫头上,又当如何?”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这一点不能乱也不敢乱!”
皇上不吱声,心中似有所动。
“若是人人都遵从这些规矩,今天贵妃她敢来英武殿大闹吗?”
常宗道说得动情,擦把泪道,“老臣重编了女诫,请皇上翻阅,若认为臣书中所言有理,请皇上颁布天下,令所有女子学习书中为女之责。”
他从怀中掏出自己所编书册,跪行到御案前,双手捧上。
李瑕接了过去,书封上刚劲有力的字迹,是常宗道亲手书写。
“皇上,此书并不禁止女子认字识数,也不似从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