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赵珩的困局。皇兄登基后,他虽获封亲王,却被削去军权。母族魏氏虽贵为三朝外戚,却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梁城。直到王焕出现,这个疯狂的念头才破土而出——既然无法问鼎皇权,那就用黄金堆砌出另一个帝国。
三日后,赵珩带着王焕出现在魏国边境。车队里满载着邯郸的丝绸漆器,而真正的重礼,是曹进怀中那封盖着魏国王室印玺的密函。魏国安平君在书房接见他们时,目光在王焕腰间的新玉带停留片刻,突然抚掌大笑:&34;贤侄倒是会用人!&34;
原来赵珩的生母魏淑妃,正是安平君的胞妹。此刻看着外甥送来的寒门干吏,老国公当即修书一封,令河东郡守大开城门。王焕就此打通了赵国与魏国的商路,他的护商队打着剿匪旗号,实则控制着太行八陉的要道。而赵珩的商队,则顺着汾水直抵大梁城。
&34;殿下,这是魏国盐引。&34;曹进呈上烫金文书时,赵珩正在查看新绘制的商路图。邯郸、大梁、洛阳密密麻麻的红点在绢布上连成蛛网,每一个节点都藏着见不得光的交易。王焕早已不是当年的寒门小吏,他的府邸夜夜笙歌,与各国商贾把酒言欢,而赵珩的人则扮作账房先生,将各地商情源源不断传回邯郸。
随着商队规模不断扩大,赵珩在都城设立了&34;鸿远堂&34;,表面是茶楼酒肆,实则是情报中枢。曹进亲自训练的商队护卫,手持精钢陌刀,既能护商,亦可威慑地方势力。而那些曾经嘲笑他失势的皇子们,此刻望着他往来如织的商队,终于明白这位五皇子早已另辟蹊径。
最妙的是魏境的布局。魏淑妃的旧部在大梁城暗地运作,安平君的门生遍布各州郡。赵珩的商队打着魏国宗亲的旗号,在黄河两岸畅通无阻。当其他皇子还在为一亩三分地争得头破血流时,他的商号已将触角伸向齐国的盐场、楚国的漆器坊。
某个雪夜,赵珩在书房召见王焕。案头摆着刚送来的密报,楚国商队在南阳遇袭,货物尽失。&34;该让我们的人露面了。&34;赵珩将密报投入火盆,跳动的火光里,他看着王焕眼底闪过的贪婪,知道这个曾经的寒门子弟,早已与他绑在同一条船上。
邯郸城的更鼓声里,&34;鸿远号&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