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真人捋着花白的长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寻常修士需感悟天地灵气,而你以武道大宗师的肉身与精神力为基,又有国运之力‘点燃’灵根,更兼天道暗中相助,方能一步登天。”
他袍袖一挥,一枚古朴的玉简悬浮在沈墨面前,玉简表面流淌着淡淡的霞光,“你可知,这‘国运’二字,本是王朝气数凝聚的无形力量,寻常只能加持凡俗间的财运官运,于修仙者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
沈墨心中猛地一震。他出身寒门,凭一身武艺从边陲小兵杀到镇国将军,深知“国运”二字的分量——那是赋税钱粮堆起的繁华,是将士鲜血铸就的安宁,却从未想过这等凡俗力量竟能干涉修仙。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真人是说,弟子能成元婴,并非全赖武道根基?”
“非也,非也。”玄清真人摇摇头,玉简突然自行展开,露出内里刻满的细密符文,“若无你武道大宗师的肉身强度,便是有滔天国运,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你将自身气血与王朝龙脉相连,以武者精魄为引,以黎民愿力为柴,硬生生在丹田内点燃了灵根之火,此等奇思妙想,便是老夫也未曾料到。”不用说这是王新这个天道掌控者的手笔。
乌云笼罩了圆月,沈墨抬起头,月光从黑云中透出一丝光亮 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那双曾在沙场上杀出血路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困惑与警惕:“可这……不合天道常理。”
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温厚的力量正与元婴真气产生奇异的共鸣——当他运转武道心法时,国运之力便如潮水般涌入四肢百骸,强化着每一寸肌肉骨骼;而当他尝试吐纳灵气时,那力量又化作无形的屏障,隔绝着外界灵气的侵蚀。
“正因不合常理,才引得各方觊觎。”玄清真人的声音陡然低沉,他袖中拂尘重重一点,玉简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化作一幅动态的势力分布图。无数红点如繁星般散布在玉简之上,其中几处尤为刺眼:“魔族、邪修、甚至正道某些古老宗门,都在打探你的底细。”
沈墨的目光落在玉简左上角那片扭曲的暗红色区域——魔域深渊的“血煞殿”。那里的标记如同一滩正在蔓延的鲜血,每一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