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随意找了沙地铺好地毯,把行李箱上的东西都摆出来,然后又在旁边支了帐篷,这才眯着眼渐渐睡去。
萨勒月则是面容柔和,坐在他身旁,看着海面,似乎能随风被吹去远方。身后是帐篷,似乎是可以躲避的港湾,侧边地面睡着是伴侣,似乎是可以倾诉一切的牵绊,前方是波光粼粼的海面,只身前进就是真正的绝境。
安格斯翻了身,同时抓住萨勒月袖子。
假如说安格斯对此次游玩不够尽心,那就未免太片面了,自从昨晚回去,他就动用自己的权利,不仅将整个小岛都买下,且今天不对外开放。
安格斯闭眼睡觉的时候非常面容看着格外安静且柔和,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温柔。偏偏温柔这个词语注定是不与安格斯沾边。
萨勒月太了解安格斯了,昨天那位亚雌并没有给他危机感,他只是觉得麻烦,他不想让这么多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的伴侣。
海鸥的鸣叫似乎有些悲凉,它们依旧成群结队盘旋在海面,萨勒月用手指仔细抚摸着这张脸,垂下头,本想落下一个吻,却在这个时候迟疑。他忽然恍惚,似乎不太明白这样的自己。
安格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眯着眼把他拉进怀里,让萨勒月的手掌顺着领口摸进去,困倦使他有种懒洋洋的洒脱,同时也不能改变他的强势。
萨勒月通过掌心的温热感受心跳,眉目柔和了些,却掩饰不住眸子里的伤感。雌侍的事仍未解决,安格斯还会在不远的某一天开始逼迫他,扮演着一个更加陌生的角色。
萨勒月皱着眉抽回手坐起身,安格斯很快察觉到了什么,他快速从后抱住伴侣,仍旧困乏,“月,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只是不太高兴。”
“?”安格斯上一秒还在无所谓,反应过来时立刻醒过神,他认为一定是最近自己逼得太狠了。
萨勒月慢慢侧头,在安格斯这个拥抱里没办法沉沦下去,这次他非常认真:“肉体是温热的,可是你的心一直很冰冷。”
安格斯一顿。
萨勒月一直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