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点点头：“可以。”
沈栖云问：“你是什么时候下乡的？”
“那早了。”云乔说：“一九六八年的十月份，到今年差不多有八年了。”
“那确实够早的。”沈栖云说：“我记得就是从六八年开始，知青办开始强制多子女的家庭当中，必须有一个子女下乡。”
云乔点点头：“对，就是从六八年开始。之前还是全凭自愿报名，到六八年，就开始强制了，我记得我们那一届的学生，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下乡了。”
“听冯阿姨说，你当初在养家的时候，其实是家里的独生女，独生子女好像不强制下乡吧？”
云乔嗯了一声：“对，独生子女可以不下乡，我当初下乡是自愿报名。”
“云乔妹妹，你的觉悟蛮高的嘛。”沈栖云笑说：“义不容辞的支援边疆的国家建设，去的还是北大荒这种艰苦的地方。”
云乔笑着摆摆手，谦虚道：“没有没有，主要还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再加上我当时有亲戚在北大荒，所以也是有自己的一点私心在。”
她其实也没有这么高的觉悟，当初选择去北大荒，完全是处于现实的考虑。
“论迹不论心，你的行为是值得称赞的。”沈栖云笑道，随后继续问她，“云乔妹妹，这些年，你和下乡的那些同学们联系过吗？她们的现状，你是否了解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