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通报,越望舒起身往浴房走去,烛光还亮着,他站在房门前却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一点水声都没有。
他叫了一声你的名字,又轻敲了敲门,仍旧一片安静,夜里静谧得只能听见蝉鸣知了声。
你是故意不理会他,不想见他,还是说出了什么意外
比起前者,越望舒更倾向后者,他担心你的安危,长久浸泡在水中,容易使人头昏晕厥。
下定决心,他轻推了一下门,松动了,那便没有锁,竟为你太过疲累而忘了这件事感到庆幸。
事情比较急,越望舒推门而入,轻透的屏风后隐约有个人影歪着头,趴在那休憩。
他松了口气,几步越过去,来不及为大片的春光而羞怯,扶起你即将滑落水中的身子,接着抱出来用一旁的布帛包住。
你虽意识浅,但隐约感觉有人在触碰你的肌肤,那是一双手和华贵的柔软布料。
你无意识哼了哼,蜷缩成一团,大概是想保护自己。
抱住你的人极为有耐心,他哄了哄,清凌凌的嗓音唱起歌谣小调来,莫名让人不设防。
他动作轻缓地为你穿上鱼戏池莲肚兜,系上带子时,先是在心口落下一吻,披上里衣后,又给你咬了一口脸颊。
越望舒轻声道:“瘦了,咬起来没那么软了……”
等你醒来时,已然是亥时,是被咕咕叫的肚子饿醒的。
那晚,你没问为何一觉起来还是温热的晚膳,也没问是谁将你捞出来穿好了里衣。
你只是垂眼摸了摸脸颊的牙印,一连几日没说话,安静地憋在书房里看话本,又读了几本杂记游志。
越望舒晃悠不到跟前来,每次匆匆一面,他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瞧了便心烦意乱。
他要说什么呢?说你知晓的他与江情之间的纠葛爱恋,还是逢场作戏
他要证明什么呢?证明对你的一片痴心,还是无心欺骗身份的苦衷
后者无须证明,你心中有数,错不全在他身上,你担了眼盲心瞎的大部分责任。
前者,你并不想过问,越望舒与你注定纠缠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