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倚在小桌前,身姿风流,白皙的面皮上染着淡淡的红云,连眼皮都含着醉意,眼眸迷离中似有水光。
闻言,你又执起杯酒一饮而尽,自嘲道:“亲事如今谁家敢将人嫁给我这小小的从七品芝麻官编修”
陈侍郎失笑般摇摇头。
她笑你丝毫不知世人对探花郎的追捧,历朝历代以来,有时就连状元郎都争不过这份风光。
更何况,你还是个好把控的寒门子弟,若能收为己用,那便是占尽了好处,姻亲是桩只进不出的好买卖。
想到自家养了二十多年还不舍得嫁出的儿子,陈侍郎心念一动,突然正色,挺直了腰身看向你。
“若是不嫌弃,书妤可相看一番,我也不强求。我有一独子,名为陈令清,知书达礼,性子温顺。”
“你二人若满意彼此,倒也不失为一段良缘。”
儿大终究不由娘,她由着孩子的心意已然耽误了太久,这次好不容易遇上个合心意又正急着娶亲的女郎,她瞧着在跟前知根知底也放心交给她。
陈侍郎下决心,说什么这次也得心狠点,否则不知要看如珠似宝养大的孩子被京都公子们耻笑多久。
受委屈不说,将来一生孤寂,她就算是死也没法安心。
陈侍郎一想着,不禁老泪纵横,抬眼看向你,“不知书妤意下如何”
你被酒意浸透的脑子昏昏沉沉,眼皮也有些睁不开,闻言点点头,也没太过在意。
彼时才至戌时三刻,陈侍郎想着孩子还没睡,醉意上头,她等不及了,叫来身边侍从去请公子与主君过来,另备下醒酒汤送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陈夫郎赶来,只见自家妻主醉醺醺地傻笑,他一脸嫌弃地走到她跟前,扶着人便回房去了。
陈令清后到一会儿,他原在书房捧着本书读,不知怎么又想起两个月前那个为他解围,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
他正攥着她留下的帕子在伤怀。
养在深闺里,他想了很多法子去寻人,可都没什么消息,只凭匆匆一面,萍水相逢,他甚至都不知是何姓名人士。
天下之大,他去何处相逢呢?
说来荒谬,他甚至动了与母父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