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栋打红了眼要追上去的时候被副官死死拦住,最终还是恨恨地冲地面呸了一口。
女真的这场突袭,无异于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更可笑的是,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时,营帐损毁数十座,受伤一千二百人,死亡五百人,更有三百人失踪,不知去向。
而女真留下的尸体,不过几十人而已。
这样惨烈的伤亡比实在是让他怒火攻心,这批斥候回归后直接被处死,警示全军。
杨栋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女真避开了斥候的搜索,悄无声息地偷袭营地,只是他们运气好。在他杀了那几个斥候以儆效尤之后,再派出去的斥候果然严密许多,接连几次提前发现女真动向,再加上每当夜晚都提高了防备,杨栋认为,再一次遇上女真主力,就是他剿灭对方一雪前耻之时。
悄无声息跟着女真主力,尤其是女真首领图哈曼,那个在十月发布对黎朝七大恨公然挑衅宗主国的家伙的朱挽宁却深知,这并不是巧合。
如果杨栋依然抱着这样的想法,中路军就会像历史中发生过那样,在这个被她用尽手段拖后一年的战场上,被女真以少胜多打得落花流水,连北路军也没逃过,唯有走得慢的东路军逃过一劫,没再跟女真主力对抗而是灰溜溜地回了关宁。
但是现在嘛。
朱挽宁将眼上的白绫摘下来,距离脑海中那个小红点直线一千五百米,女真连火都没升的营地之外的小土坡上,她慢悠悠地把身上不再发热的暖宝宝取下来,捅了捅火堆,钻进了自己的睡袋中。
这个天气,不止黎军要忍受严寒,女真也不好受,他们没有棉纺的技术,行军多用兽皮和烈酒御寒,只不过是习惯了北地风霜,再加上背水一战,才表现得比黎军强那么一些而已。
整个战场中,最舒服的人莫过于朱挽宁了。
摆脱亲卫,摆脱程炳和苏晴柔,甚至连维月都被她严令喝止丢在关宁城外,回到一个人,带着一个系统的时候,对于朱挽宁来说简直是久违的自由。
进入北地的关口有重兵把手,她相信苏晴柔等人再怎么想找她也进不来,因为她自己进来纯粹是靠着学分商店的作弊卡片从北地的天险拉卡山脉翻上去的。
找到图哈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