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水支流间的沃土,约摸不必放火也将唾手可得。
不过雒人的贼首并不傻,不可能总是这样不计折损的死战。
折损万人之数,就该是到底了。
再过两日,便不会再打杀的这般容易,就看水军游弋的如何。
但就算再如何加紧游弋也不能将河面全锁住。
雒人铁了心的要撤走,拦不下太多。
不过有这样的大胜已经够了,且也试出雒人的命门在哪。
过后上岸再战,同样放火就好。
雒人出来死战自然是最好,不出来慢慢烧过去也不错。
琢磨到这,任嚣抬手捋顺着胡须,呵呵笑出了声。
“将军怕是高兴不了多久。”
听到任嚣发笑,一直紧盯四处水面的赵坦先是接了一句,随后传令十船为一队的追敌,继续道:“雒人已经开始有逃窜的。
恐怕明日就看不到这样让人舒心的场面了。
打得实在有些狠,怕是过几日这里与其他几处的雒人都要败退。”
听了赵坦的传令与说辞,任嚣知道这是要准备收尾了。
扫了扫雒人如同蜉蝣撼树般在河面上留下的一片狼藉,对陈坦点点头道:“雒人又不是傻子,已经折损近万,哪能还继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瞥了一眼西边的河岸,任嚣冷冷一笑,继续道:“可命门已经被咱们握住,上了西边的河岸又能如何。
只要咱们放火,他们就得出来。
不然就得继续逃往更远的山上。”
陈坦先是极为赞同的点点头,接着语气唏嘘道:“属下自入水军以来,头一次打这样前所未有的水战。
而且以往让人极为头疼的雒人,居然这么轻松就被破了。”
顿了顿,陈坦忽的咧嘴笑了几声,语气透着调侃道:“那位安国侯确实是了不得。
不过雒人落得这样的下场,总有种恶人自有更恶之人待之的意思。
另外,也总算是明白为何会有这位用兵极为善变与擅剑走偏锋的传闻。
光是战前的定策,就已经改了两次。
倒如今,就连将军您受到了拐带,又给改了一次。”
说到这,目光飞快地又在河面上扫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