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站着听了一会儿的黄品,见得康甲居然被拱葆吉给刺激的开了口,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极为欣喜。
不等得康甲训斥完,先是出声打断,接着迈步进来继续道:“已经在战阵上亲身体会过,怎么还要怪罪到孩子头上。”
走到得康甲近前,看到这家伙把脸扭到了一旁,且又是一副麻木的样子。
黄品嘴角翘了翘,淡淡的笑了笑,将手里的托盘放下,语气带着戏谑道:“都询问过了,知晓你会秦话,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
再者,已经开口了,再装哑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见得康甲还是不吭声,黄品也不着急,挨着拱葆吉坐下来,缓声继续道:“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孩子说的没错。
不然你根本不会动怒,也不会开口驳斥。
另外,有一点我有些想通。
你们的王其实也是个外来者,只不过是比我们秦人早来了百年而已。
当初你们不与他们拼命,为何要执意与我们秦人拼命?!”
略微等了一下,没等到得康甲的应声,黄品像是无聊般拨弄了几下托盘上的吃食,哂然一笑继续道:“你不是不能回答,而是羞于回答。
因为开明氏比你们祖辈手里的武器更锋利,耕种上也比你们要强。
所以你们的祖辈选择了臣服。
那么既然已经臣服一次,再臣服一次又有何妨?!”
看到得康甲的嘴角微微动了动,黄品知道再把劲得康甲就要忍不住开口,语气变得低沉道:“其实你们的祖辈是对的。
不然早就没了瓯人这个部族与称呼。
只不过是你们的祖辈没想到后人会那么不堪。
过了百年还是要比雒人低了一头,还没被人家当做真正的自己人。
送死的事,瓯人先上,享受的事,雒人先来。”
“用不着你来羞辱瓯人,想杀我就干脆些。”
得康甲再是麻木,被俘了这么多天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谁。
他很想痛骂,也很想驳斥眼前这个可恶的年轻人的说辞。
可这番话都是事实,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但心中的愤怒被勾起来,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能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