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往下?!”
将木锸用力插在拢起的盐晶堆上,任嚣捋顺着胡须思索了一下,琢磨些滋味出来。
抬起目光与黄品对视,任嚣嗤笑道:“你这是嫌老夫有思乡之情,与寻常之人一样没了胆魄?
你只管按原来的谋划去做,带着南越人的新屯军,一样能抵得住安罗人。”
黄品伸出大拇指给任嚣点了个赞,“老将军威武!”
放下手,黄品又一次眨巴眨巴眼睛,悄悄后撤了两步,“红水之地百业待兴,与安罗人开战并不是好时机。
我的打算是以守为主,只要安罗人不下山即可。
另外咱们岭南弄了这么多好东西出来,也总得找个买主。
所以不单是守,还得与安罗人主动联络,把关系拉得近一些。”
说到这,黄品略微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发虚道:“若说什么样的关系最近,自然当属联姻。
你是象郡的郡守,又是岭南的左将军……”
“你小子在消遣老夫是吧!”
听出黄品的意思,任嚣吼了一声还觉得气不过,拔出木锸作势要打的怒道:“你是岭南主帅,又是安国侯,你怎么不去纳了安罗女子!”
黄品又往后退了两步,摊摊手道:“临贺的传信你也看了。
陛下给阳滋赐了天子四器没别的用处,就是压住赐给我的那把天子剑。
况且陛下那是心疼阳滋才饶我一次。
再去杵陛下的肺管子,我怕是死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任嚣不为所动,嗤笑道:“你不敢,我便敢了?
何况你好意思把这样的事推到我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身上?”
黄品指着任嚣手里的木锸道:“就你拿木锸这英姿勃勃样子,说你才过不惑之年都不算夸张。
哪是什么老者。
再说,你这年岁正是打拼的时候,不好好努力,怎么让任氏后辈活的滋润。”
任嚣被黄品的骚话气得差点让木锸脱手。
不过没等他开口大骂,黄品抢先道:“先别急着发怒。
咱们不是打不过安罗人,而是现在没法再跟安罗人打。
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