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有意与朝灵儿结为道侣。”
楼絮接过茶水，
“可想清楚了？”
楼洲毫不犹豫，面容平静，
“是的。”
楼絮看着杯子上的花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怎么刚才不见她，可是不喜欢？”
楼洲笑笑，
“也只有少主会问我喜不喜欢，跟着少主成就一番事业，是楼洲此生最大的幸事。”
“若论柔情、关心，朝灵儿做得很好。你如何想？”
楼洲淡淡否认了，
“我与灵儿相识相知，皆因少主。自认不欠她什么。此生，为了少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楼絮放下茶杯，微微抬眼，伸手拂过他的眼前，
“我说过，莫要被荣耀迷了眼。跟着我，劳苦的命。楼洲，我说过，至少、要你找个真心实意喜欢的。”
楼洲蹲在楼絮面前，仰头看着端坐的人，
“少主不也不要荀晔公子？”
“我对他无情。你呢？”
楼洲眼中划过复杂，又被坚定取代，他是专注的，不愿分心，
“感情让人脆弱，我、惟愿成为少主手中锋利的剑，刺破天光。旁的，自然都可以抛弃。”
楼絮起身，撩起裙角蹲下。
楼洲不敢高她一头，几乎跪在地上，伸手虚扶着楼絮。
楼絮看着他，
“你花了大力气走到我身边，靠的是冷酷无情、八面玲珑，天资出众，所以你对接受的教导深信不疑。可是，如今我想要改变。”
楼洲眼眶微红，
“少主！你是我的主，也是我选的路，认的大道。”
楼絮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更淡了些，
“你竟然如此想么？”
把一个人做大道，何其可笑？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当如何？”
“随少主而去。如果少主有遗孤，我会将她抚养长大，再追随少主。”
楼絮失望起身。
若是她死了，这些人再随他而去，这世上还有谁记得她，谁去做她未尽的事？
“我很失望，楼洲。”
楼絮转眼间便消失在眼前，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