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苏醒之后,我会保护你。”
碧蓝色的眼眸里,是病态的占有欲。
沈晖不怒反笑。
“我并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沈晖微笑,“这里有我的同伴。”
果然面前的,是自己内心的幻想。自己还是不够坚定,有逃避的想法。
这可不行,这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队员。
角落里的肯恩看见,嘴角抽搐。
得,这下有问题的,又多了一个。卡佩虫对于伴侣的保护欲,算得上是极端。
“他们不是死了?”塔伯反问。
沈晖一愣。
“就剩下一个。”塔伯道,“沈,你在犹豫什么?”
沈晖重新举起枪支。
“你也死了,所以,我们才会相见。”
“胡言乱语。”沈晖没了交谈的欲望,他转身想要离开。
“沈,逃避没有任何用处。”
沈晖眼睁睁的看着,自称自己伴侣的疯子,亲口道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为自己精心设计的死亡,为什么不让我看?”
沈晖握紧颤抖的双手,冷眼反问。
“你又知道什么?”
我只是想要休息,休息都不被允许吗?
“对,我不知道。”
沈晖刚要聚起的愤怒,被塔伯一说,硬生生的打断。情绪不上不下的。
“所以我才想看。”塔伯轻轻掰开沈晖握紧的手。
&34;你会让我看的,对吧?&34;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伴侣。”
“你只是我的幻觉。”
“你明明知道答案。”塔伯看着沈晖,“会逃避、惧怕的沈,也很特别。”
沈晖苦笑。
“特别?你不如直接骂我就行。你是我的幻想,是我内心的缩影。”
我早就想痛骂自己,自己的失职、退缩。
“不,我喜欢这样的你。”塔伯认真的说,“我可以是你的依靠,这样,你就离不开我。”
“疯子。”之间传递的温度是暖的,“我不会选择”
塔伯捂住沈晖的嘴。
“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