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薛仁贵洗漱之后用过早膳,策骑带着亲兵来到萨宝水畔,看着波涛滚滚的河水有些沉默。
斥候一个接一个的回来,禀报着整个萨宝水北岸的形势。
“所有牧民都已经被强行迁徙至南岸,北岸人畜皆无!”
显然,敌人执行了坚壁清野,不留下任何东西以供唐军补给。
“所有舟船都被带往南岸,北岸没有发现任何可供渡河之工具。”
薛仁贵眉头紧锁。
草原之上,最为不利便是渡河,这些河水往往河道宽阔水量丰沛,很难泅渡。而草原上没有树,砍伐树木制造渡河工具全无可能,最近的山距离这里都有百余里……
正自思量渡河之法,有校尉策骑疾驰而来:“报!副将王孝杰率领具装铁骑前来!”
薛仁贵看了一眼波涛滚滚的河水,勒着马缰调转马头,回到营地。
……
“此行携带多少辎重”
进入帅帐,便见到一路疾行的王孝杰正顶盔掼甲坐在那里,没有寒暄,薛仁贵直接询问。
王孝杰赶紧站起身施礼,而后道:“粮食很少了,但肉类不少,熏制的马肉虽然难吃,但能够储存的时间很长,而且再难吃那也是肉啊,可以迅速补充体力。”
一路追着敌寇打,俘虏要么杀掉、要么放掉,而俘获的战马则统统制成熏肉,用以弥补粮秣之不足。
说实话,这场仗对于薛仁贵来说胜券在握,大食军队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唯一可虑的便是供给不足——进军速度实在太快,连王孝杰的具装铁骑都跟不上,更遑论自碎叶城而来的运输队
只能以战养战。
王孝杰坐下之后,喝了一口热茶,问道:“将军可有渡河之法”
薛仁贵摇头:“暂时还没有,敌军施行坚壁清野之策,北岸连一块木板都没有。”
王孝杰也挠头:“要么咱们派出斥候沿着河水向上下游搜索,寻找一处河道狭窄之处,泅渡过河”
若一直找不到渡河之工具,这也是最后的办法。
薛仁贵想了想,道:“先不急,军队长途跋涉,无论如何也要歇息几日休整一下,否则不仅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