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这才回过神来,嗔道:“你怎么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么?”
红叶有些委屈道:“我看戚老娘走了,小姐坐在那里想事情,就轻轻地在这里铺床了,这不是听到小姐出声了,我才问得么。”
秦鸢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去了。”
红叶狐疑:“那您嘀咕什么侯爷回来能不能什么的,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秦鸢笑道:“我这是想着戚老娘说的话呢。你对十六可真是心心念念,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定下来?要不要我问问十六?”
这话明着是打趣,实则是在为红叶着想安排了。
红叶眼眶子一红,道:“我知道小姐比我聪明,又处处为我着想,小姐就看着安排好了,我都听小姐的。”
秦鸢怔了怔,装作不知红叶为何如此,点头道:“这样最好,我性子急躁,真是看不得你们拖来拖去。要是依了我,早就把你们绑在一起了。”
红叶忍不住笑了:“要是小姐做月老,那不知道怎么栓红线呢。”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秦鸢便安歇了。
她人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今日戚老娘说的话,着实令人震惊。
前世因担心耶律氏人入侵大兴,回京之后便跟着学了些耶律氏语,了解耶律氏族人的习性风俗。
林子奇还曾嘲讽她身为女子,却比他这个丞相还心系天下。
没想到学了这点耶律氏语,竟然派上了用场。
秦鸢叹气。
难怪耶律氏人为何如此下本钱了。
侯爷若是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来历,不知怎么想。
想想前世,又想想今生,秦鸢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多了,才朦朦胧胧地睡去。
第二日清晨。
一睁开眼,秦鸢就朝身旁看去,见身侧的被褥丝毫不乱,便知顾侯爷昨夜一夜未归。
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外面红棉听到了动静,便进来伺候。
秦鸢奇道:“红叶和翠茗呢?”
红棉面上就露出些失落之意,小声道:“奴才在这里伺候是红叶姐姐吩咐的,她和翠茗姐姐跟着万账房在对退回来的胡椒份子。”
秦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