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曾经对彼此都是有情的。
但中间隔了十年，物是人非，那点情意不断被沉淀，搁置，于是只剩下了师徒之情，仅此而已。
“魔物来势汹汹，你……你多加小心。”
嗫嚅半天，九离真君还是没办法和姜群青说，他发现自己爱上了江又青。
那个原本作为替身的小徒弟。
眼下魔族来犯，他作为归元宗一峰之主，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他打算派人送江又青回宗门，只是她执意不肯，一定要和其他弟子一起并肩作战。
对此，九离真君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师尊，”见他不走，姜群青反手收起长剑，索性就在今天把话说清楚：“正好，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九离真君回神，目光柔和：“你说。”
姜群青随手在二人身边打下一个禁制。
然后，她才开口：“师尊，从前我是心悦你的，我这么说，并不觉得害臊。一个女子，在豆蔻年华里，真心实意地爱慕一个男子，这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九离真君十分动容，他刚要说话，姜群青又阻止了他。
“但那是从前，在我进入天玄秘境之前。一个人被困在那里，我也害怕过，我也茫然过，甚至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宗门，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尽管已经过去很久，但说起这段经历，姜群青的眼底仍旧弥漫起了淡淡的雾气。
九离真君也忍不住叹息道：“都过去了……”
姜群青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是的，都过去了。喜欢一个人，很美好，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没有精力，也绝不允许自己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她直视着九离真君：“师尊，我要变强，强大到再不会被敌人偷袭，再不会落入困境，这是我此生唯一的目标。”
后半句话，姜群青没有说出来。
至于你，只是我少女时期藏于心底深处的一个美梦。
我已经醒了，你就更不必沉溺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