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都是一个爹生的,但爹已经死了,所谓的兄弟也就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一个时辰之后,刘密喝了御医亲自熬的药。
虽然还没有立刻退热,但总算看着没那么吓人了。
杜宛宜吓得直哭,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冰水浸湿帕子,给刘密擦拭脸颊。
御医小心翼翼地对阿宝说道:“殿下起了高热,必须静养,不适合赶路。”
阿宝一脸焦急:“那怎么行?殿下身边就这么百来个人,咱们得尽快和大军汇合啊!拖久了,万一出事,谁担待得起?”
御医哪里不懂这个道理?
但刘密的身子,也的确扛不住急行军。
最后,阿宝无奈,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轻声开口:“我知道你们做御医的,一向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三分病也能说成七分,开药更是以稳为上。”
御医急了:“公公此言差矣……”
阿宝阻止他:“别急,咱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拿出真本领吧,哪怕下猛药也好。否则殿下出事,你我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御医面露犹豫之色。
阿宝扯了他一下:“快去改改药方,尽快让殿下退烧!快啊,还等什么?”
御医咬牙,终于点点头。
为了尽快让刘密的身子好起来,也顾不得用的是不是虎狼之药了!
果然,又是一副药下去,刘密甚至能坐起来喝粥了。
杜宛宜喜极而涕:“殿下,奴婢吓死了!”
刘密揽过她,安抚道:“宛宛莫怕,孤这不是好起来了?孤乃天命之人,岂会那么容易出事?”
说罢,他还放肆大笑起来。
站在角落里的阿宝垂着头,微微笑了起来。
按照计划,刘密等人会在两天之后和朝廷大军在距离大同最近的一个县城外汇合。
但提前等在那里的姜芙显然不会再给他机会。
她骑在马上,把长枪像筷子一样在手里颠来倒去地把玩,满脸都是百无聊赖的神色。
“刘密是属蜗牛的吗?这么一点路,都走多久了?”